芯东西十月28日消息,本周二,在中国台湾玉山科技协会20周年庆祝大会暨平台上,台积电开创者张忠谋发表了主题为《经营人的学习与成长》的90分钟演讲。
张忠谋1931年出生,1958年进入美国模拟IC巨头德州仪器任职,曾是德州仪器的第三号人物,仅次于董事长和总裁;1987年创建了台积电,由此开创晶圆代工这一新的商业模式。
一般一个CEO的薪资是工程师的50倍不止,由于CEO会对企业的经营的影响比工程师更大。因此其需要拥有技术、分清产品和客制品定义、行销、市场学、会计、订价、有说服力的简报、聆听、包容、领导等多种能力。
张忠谋也初次推荐了自己在台积电的唯一一份手写策略计划,此前这份策略被视作台积电公司机密,覆盖了从顾客信赖到订价方案等多个方面,近距离分析了台积电创办初期的经营方案和商业模式革新。
在问答环节,张忠谋针对目前的全球半导体Supply chain状况,也直言不讳地说道,目前全球要紧企业的进步和壮大都是由于自由贸易和全球化趋势,而在保护主义思想下的美国,其重建芯片Supply chain的努力即便花费数千亿USD也会不完备。
这个就把最左侧我的年龄,我学习时候的年龄;机会,为何会有机会学习;那个时候职员,在我下面的职员人数,与学习与运用,学什么东西,运用什么东西。
有一个前奏,我20岁的时候,我大学的时候,MIT是一个,倘若你看过我的自传,MIT是一个很枯燥无味的学校。
在那个时候,我的爸爸送给我,我不记得是多少股了IBM,我是写50股,大概是50股左右吧。由于那个时候我记得IBM的股价也已经蛮高了,仿佛已经差不多100块美金左右了,所以50 shares是一个蛮大的礼物。
那这个学习到什么了?有了这50股IBM,我就一有机会就去看股价,IBM的股价。后来几十年将来,我听台湾有一位财政事务主管负责人说:大伙要手上有股票,心中无股价。我非常尊敬这位财政事务主管负责人,王建煊。我非常尊敬他,但我那时候想,他大概从来没过股票。
由于我一有股票之后,自己不订Wall Street Journal,就常到图书馆,那个时候根本没互联网了,要看股票的行情只可以看报纸。到图书馆去看报纸,不但Wall Street Journal,任何的报纸那个时候都有股价的。那当然还有就是IBM寄给我每一个quarter的report,那每年也会寄一份所有些股东。那个时候股东比较少,公司还会给寄quarter report和annual report小股东,目前就根本没了。
我也看report,也了解了一点大公司,IBM是非常大的公司是如何做的。我也掌握了P/E、P/B这类东西。由于我想知道股价吗,这是20岁。
我是24岁开始工作,头一个工作,虽然是我非常努力,但那个公司,头一个工作就是半导体,公司得名字叫Sylvania。Sylvania其实是一家相当有规模的公司,可是半导体对它来讲是一个新的事业,而且是否那样成功的事业,刚开始就不太成功。
我是刚开始就在它那边,做了3年,从24岁做到27岁,不太好。可是,在那三年我就注意,远在Texas,Texas Instruments是很好,做得很好,那个时候在波士顿,在IV leak College毕业的,在已经住了9年,要去德克萨斯,是并不容易见到,极少见极少见的。
那个时候德克萨斯,你们看过一个电影叫Giant吗?Giant那个电影非常时尚,讲德克萨斯,你们目前可以找找看。当然,它是讲1940年代的德克萨斯,我去的时候已经是1958年了,可是跟那个电影里面的德克萨斯非常相像,牛仔乡。
我是第一个TI,第一个华裔,第二个要好几年将来才来。不过,我在TI倒是蛮顺利的。去的时候是27岁,刚开始就立了相当大的功。那他们看我仿佛是蛮有前途的,蛮有期望的,就送我到斯坦福大学去念博士。
我是在MIT这个枯燥无味的学校没得到博士,是到了TI之后,已经30岁了,才被TI送到斯坦福去念博士。这次是非常顺利,念博士很顺利。斯坦福是比MIT要有趣一点,我投一个学校是哈佛,哈佛没那样有趣,它是给我了真的的education;MIT是给我了谋生的一个本领;斯坦福是我真的感兴趣去学习的一个学校。
斯坦福是两年半就拿到这个博士,就回到这个TI。他们送我去的时候签了一个协议,我要毕业就是拿到博士学位将来,要在TI那边工作至少5年。所以我回去,总共在TI 25年了。
我说不可以啊,大家这个技术一直在进步的,倘若你是以技术organized by business units,某某技术是这个business units,某某技术是另一个business units。那有些customer是每个技术都用的,它就要跟不一样的单位来商量,那不好。而且比较advance的技术,business unit过了两年它的这个business就不是那样先进了。倘若是你把新的都给他了的话,落后的慢慢就缩小了,这个是不可以的。
那好的,大家的总经理跟我争,我就去说:“大家找McKinsey。”这是我第二次用consulting。事实上,麦肯锡是支持了我的想法,可是它倒找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麦肯锡说:“你们的customer对你们不是那样好诶。”这个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这是我以前不是非常了解的,这是1996年,后来我就想把它改进。
这个其实是我后来的一个故事,目前就讲到这,先回到TI,做business unit head。
那开始的时候,我是做过好几个business unit head,最后的business unit就是全球半导体,那是有4万左右的职员,开始的时候business unit的职员只有3000个,然后后来是4万,从33岁做到52岁,我的黄金年代都给了TI,但我学到了不少不少。
好,学到了什么东西,技术。当然我是技术出身的,但我发现这个虽然是技术出身,你要keep up with技术,这个非常重要。而且我可以说,在科技事业里头,还是当CEO,最好的还是技术出身。但目前这个英特尔突然发现了,至少英特尔目前的CEO突然发现了,他近期就在说,由于近期英特尔股价又不好了,他就说剖析师又把它run down了,他才做了半年多而已,今年2月才做。他是一个技术人,他没念过大学哦,但他是一个技术人。
那他想前几个CEO以前的几个,他们连技术人都不是哦,那它公司如何会做的好,这是他近期讲的。当然他这句话我感觉讲得有点太偏了点,我是每个英特尔的CEO都认识,包含这个家伙。
在5年以前…我说“这个家伙”有点不客气,可是他对TSMC目前也不客气,我目前不过是以其人之道…对吧。好,这个家伙,目前是2024年,2024年,他那个时候不在英特尔,他来看我,他觉得台积电进步的非常不错。当然,他那个时候是在另一个公司,叫VMware。
那样,他来看我之前,他先写一封信给我,说要到台湾来看我。他说他以前在英特尔做了30年,从十八岁做到48岁,离开英特尔,目前在VMware,要来看我。好那我接见他,我先问他,VMware是哪种公司,由于我线分钟之内告诉我,讲解给我听VMware什么公司。讲解的非常不错,那我就了解这个家伙是个人才哦。
这就是“有说服力的简报”,其实有说服力的简报,有一个track。这个track就是你一个人要相信在简报什么东西,其实我目前有点si-track。我头一次演讲,在TI的时候,30多大岁数,头一次有人请我演讲。我就非常焦虑,从来没经验,这个是一个演讲,不是一个paper。
Paper我到是20多岁就开始讲paper了,那我就请教我在TI的boss。那样我如何讲呢,而且什么题目?他就直接给我一个advice:“talk something you know!”
所以到目前为止,我always talk about something I know。所以说是刚刚我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半导体,一个是我一个人学习的电子,这两个我都了解。
Alright,anyway,哦对,刚刚讲到英特尔的Head。当然这个话比较偏激一点,可是basicly我赞同他。
所以我刚刚讲,技术是蛮要紧的,而且一个科技事业,看着还是经营的CEO恐怕还是那个技术出身的最好。倘若不是的话,也要keep up,即便是的话也要keep up,由于这个技术是一直在进步的。
好,那产品与客制品,这个先要搞了解,你在制造的,你在生产的,到底是产品。产品的概念是什么,Michael E.Porter是我的朋友,也是哈佛的一个教授,他就说,只须两家公司做一样的东西,就是commodity。
More than one competitor,一个competitor就够你应对的了,只须两家公司制造同一个一样的,很一样的东西,就是commodity。那客制品就是只有你一家。你要搞了解,是你在干什么。假如你想多点客制品,那就是方案问题了,就是最下面的方案问题。
那行销,尤为重要。特别是一些技术出身的人像我,可是我一做这个business unit head,我就把行销当作special。看customers,你加入说是产品的话,你看customers没什么用,客制品需要看customers,有用。而且你非要常常去看customers。
市场及市场学,你需要要了解整个市场的变化。会计,下一个就是订价,由于订价尤为重要,CEO一般是比普通的engineer要赚50倍,一个CEO的income比一个engineer要高50倍,may be even more。
但客制品有一点room,有一点room,更不是非常大room,可是有一点room。其实产品也有一点room,可是客制品的room更大。Room在哪儿,是市场跟顾客、行销啦,尤为重要。
刚刚讲了下有说服力的简报,聆听非常basic。聆听,我相信我比普通人是学的多,在听一个人的话,我比普通人知道的多。为何?由于我一直在看那个人说话,我从来不take notes的,take notes我感觉是很没用的一个事情,我只有倘若是,要做一个任何事情,那个人讲了什么话我一个人要干什么事情,那我怕会议完了将来忘了,就写两个字,顶多了。
我不take notes那我干什么呢?我看这个人,更要紧的是我想。他讲了几个字,我就立刻想他为何讲这几个字,他的动机是什么,what is leading up to?它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何要讲这个话,他要我干什么?
你只须不take notes,真的注意聆听,真的注意listen,你就有空闲有精力去想了。而且你看他的肢体语言,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肢体语言都透露什么东西,我期望我目前透露的是我的热情。
包容,非常重要,我刚到台湾的时候,我当然没带其他人来,其实我从来不带人的。在TI,好几个business unites,我也没带人从一个我主管的business unite到一个新的business unite,没。只有一个,秘书,秘书总是带过去。
我到台湾,就有一个TI的比我低好几级的华裔的同事,他就到台湾来看我,那个时候我已经在“工研院”也好“TSMC”也好,你这个没班底,你不可以的,你做事不可以的。其实我正感觉相反,你有班底,带来带去几个小圈子,不要把自己局限在一个小圈子里。包容,再建一个圈子嘛。
领导,我是不想多讲,由于这个person style是尤为重要的一个原因。领导人概念,什么是领导人。领导概念其实就是有两个,一个是你要有人跟你。温斯顿·丘吉尔,我看见英国二次战争,温斯顿·丘吉尔曾说过,Winston lead the world but the world does not follow the Winston。那他这是非常幽默的话,但也凸显了领导人的概念之一。领导人两个要点,第一要有人follow,第二你要了解从哪一个方向走。这并可能不是一个好的领导人概念,这是任何一个领导人的概念。
由于你如果不了解哪一个方向走,老实说刚开始支持你follow你的人也慢慢地不会follow你了。
那当然,好的领导人既有人跟他,又了解对的方向。对的方向,事先是不了解的什么是对的方向,事后才了解。事后才了解,啊这个家伙是好的领导人。
方案,我特别用红字,由于我感觉别的都是很basic的,方案比较高中一年级层。
这个是我在TI时候用的方案,这个是日期是1974年2月,几乎50年以前,《TI to Continue Cutting Prices on TTL:Chang》,这个是我的方案,凶哈哈的样子。
由于要不少钱来做R&D,而且你的asset相当intensitive,所以即便50%,你的投资回报率C并非高,这种都是counting你就看得出来。
Anyway,已经不高了40%,我还要做什么,cut price,我的方案就是我要你们绝望。由于TI已经就是最低的cosplayt,大家只赚40%,你赚20%。大家目前又继续cut,大家还有learning curve的优势,没期望的,还是停止好了。
就像杰克·维尔茨后来讲了,还是停止好了,get out our business好了。那个时候,但他们可以停止TTL,他们可以做另一个技术MOS。这个是英特尔做得,刚开始的时候,它又做TTL,又做MOS。做了几年,我在TI,它做TTL绝望了,就专心去做MOS,做得非常成功哦。
好,我目前讲完了这个,我目前已经53岁,53岁-54岁到General Instrument做President。General Instrument有两万,或许多一些,两万几千人。
学习什么东西,学习Private Equity和Venture Capital。它的business,它recruit我之前没跟我讲,所以没知道哦。我贸贸然就进来,当President和COO。进来将来就发现,它的strategy就是买小公司,完了dress up再卖出去。
What do you think that is?That’s what Private Equity is。它最大的野心是把他一个人都卖掉,它雇我就是由于想要达成它最大的野心。可是我那个时候刚刚离开TI,TI是完全是build the company ground up跟它完全不同。
Anyway,商业模式,这个应该是台积电非常重要的innovation,不少人都不了解,特别是台积电的头120人都是从台湾工研院电子所”来的。他们说,这个都是半导体吗,都是IC吗。开始的时候,你说你是不一样的商业模式,不过也就是IC嘛,大家就做IC嘛。这有哪些不一样的,大家就是在做IC嘛。
但,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不同。台积电的商业模式以顾客是哪个为定,不是商品是什么。那台积电的顾客就是半导体公司哦,倘若大家又是作另外一个半导体公司,那大家的顾客应该是计算机公司等等,而不会是半导体公司。
目前台积电呢,顾客是半导体公司,make difference。那大家的商业模式是半导体制造服务,那顾客是别的半导体公司。那这个,其实我在90年代,刚刚到台湾的时候,1985年,那个时候还没Internet,那个时候只不过,我的最尊敬的、最崇拜的商业模式就是星巴克。星巴克你说也就是一个咖啡店,但you are not more wrong。它把一杯咖啡从3毛4毛钱,涨到2块5。它的business model,他的顾客并非普通喝一杯3毛4毛钱咖啡就走路的人,它的顾客是了解享受生活的人,you know that?我很佩服它。
后来,Internet出来了,Google、Facebook,Google它就非常有用,大家大伙就都用这个东西,大家不是它的顾客哦,大家不给他钱,大家是它的工具。它从用户得到information,它可以作其他人的买卖,做广告的买卖。business model这个名词是90年代将来才出来的,以前是没的。
台积电定了这个商业模式后,要有一个strategy,这个是我30几年,在台积电唯一手写的strategy。这个是1998年,目前已经20几年了,所以我目前可以把这个公开,那个时候是公司机密。Measurements有不少啦,这个是一个abstract,我把这个relevant的拿出来给大伙看。
有多少人知道“first and last look”是什么请举手,我不会去讲解给你你们听,假如你还不了解,目前了解这个太晚了。
主持人:刚刚你一直谈到说business model非常重要。当时你又说,要有机会去选择或决定business model,非常幸运地角色它是一个foundry。那我是想请教你从“工研院“出来,你是基于哪种考量,选择要做纯晶圆代工服务的角色,由于要做半导体公司可以选择的角色不少?
张忠谋:事实上是,那个时候我还在工研院,我在工研院和创办台积电几乎是同时的。由于我到工研院作院长,两个礼拜将来就李国鼎招进来,要我创办台积电。其实那个时候,IC项目已经做了十年了,也是蛮大的经费,那时候给我的任务就是要something out of it,不可以一直作research,R&D project,在一个财团法人里做下去。
那我就看,project就一千多人,不少都是operator,他们其实也在做买卖,做watch chips,又是与民争利啊。所以不是一个非常不错的situation。我的任务是get something good,而且是不要与民争利,不要在工研院里面。
那我就看它的强处跟他的弱处,那他唯一的强处是良率非常不错,晶圆制造。Design也不可以,分销也不可以。倘若说是有国际也没,只不过做做当地的手表芯片。
那我那个时候已经在半导体行业做了几十年事了,我就了解只有一个长处,就是制造的良率。那要变成哪种business?就是一个foundry。其实那个时候foundry已经不少人都在做了,但都是part time,不dedicate。
我的革新就是把它成为一个dedicate的、专注、只做foundry的,那这个就是一个崭新的business model,唯一的问题是market在什么地方,哪个是你的顾客。由于半导体公司大多有我们的制造。Strategy就是要找顾客喽,要以服务导向的strategy,这个就是我写的,而且是要在欧美找市场,那个时候欧美是大市场,国内市场还早呢,这个时候才1985年。
所以,总经理我感觉我是很合适做总经理,但那个时候我还是工研院院长,非常努力的要想改革工研院。那个后来没成功,可是办台积电的时候我不了解不会成功,由于我以为工研院是我手上的棉,可以把它做成我要的东西。可是工研院拒绝被我塑造,到目前都还被我拒绝,到目前无人要改造它了,它活得非常不错,用政府的经费。目前它就是做以前一直做的,我是想要改造它做一个为台湾工业做研究的一个东西,但that don’t want to do it,and even the boss 也不觉得工研院要为台湾工业做研究,但我当时觉得这是我的任务,最后失败了。
台积电我是想要打开欧美市场,所以找了美国总经理,大家头三个总经理都是美国的。有一个就是杰克维尔茨叫他去做No.1和No.2做不成功,等于杰克维尔茨叫他去爬喜马拉雅山嘛。May be No.15 in the world 百度竞价推广iconductor company list。那杰克维尔茨叫他做1、第二或get out,那他就get out了,就到台积电来做总经理了。但杰克维尔茨退休后告诉我,he feel very sorry to lose。
主持人:那在台积电初期,是否顾客都是由于你的面子来的,由于那时候不了解台积电是个什么企业,看张忠谋在这里我下一点订单。
张忠谋:你不要有illusion,不要有任何的illusion。没任何一个买卖是靠面子来的。NoNoNo,没任何面子靠谱。So wrong,So wrong。
现场观众:你今天一方面讲到了strategy和business model,其次我看报纸你所提到了全世界大伙包含英特尔在内都在疯狂地扩充产能,非常dangerous。你看到了全球半导体产能的大扩充,感觉很危险。
现场观众:好,那可能是我看错了,由于你提到了原来是自由贸易,目前是保护主义。那样站在商业模式和方案的角度上,当自由贸易没或减少的时候,大家要如何调整大家的方案。那我看到台积电近期也有到美国亚利桑那州建厂,上周也有到日本宣布去设厂的计划,也大概到德国设厂的计划。那样从方案上面,当以往的分工没,都开始角逐的时候,是否意味着方案上面或者商业模式上面也要做一些调整。
张忠谋:第一,我先把以前讲的话澄清一下,我的意思是,其实很多公司在美国的公司也好,在亚洲的公司也好,甚至于全世界公司这几十年以来,都是由于全球化与自由贸易,发达、成长。目前的确是,十几年前有一本书《world is fight》,但目前world is not fight anymore。目前有不少人和英特尔新CEO一样,觉得要在美国。这对于亚洲、全球都是一个挑战,包含英特尔。英特尔CEO讲要在美国建厂,英特尔应当扩张。
当然他有他的动机,动机就是他要美国政府给他补贴,但CHIPS ACT 520亿USD的补贴这个绝对不够的,还有将来呢。我也是说过,这个是一个to tern back the clock,美国之前应该是在1990s年代,有42%的全球半导体制造份额,但目前只有17%,目前他们想要更多,想要扩张。The Chip Act有520亿USD,这是不可能去tern back the clock。假如想要在美国重建芯片Supply chain,这是一个不可能达成的任务。即使你投入了数千亿USD,你仍会发现芯片Supply chain是不完备的,你会发现需要付出高额的代价,远远超出你目前拥有些,这是我说的。
现场观众:刚刚你讲了,可能美国的芯片Supply chain不肯定能做到低本钱,那目前台湾要去美国、日本去做一些reasonable sense的厂,因此台湾的Supply chain要一部分跟着去。那在TI的时候,你以美国为基地在全球建厂。后来你回到台湾,发现台湾存活就是要聚焦在台湾,减少本钱,那大家目前碰到的重点是人还是要去日本和美国。那从人的角度来讲,你53岁之前在美国管理全球,创建台积电后,在台湾管理全球,那目前这两个东西某种程度在融合,一种融合的趋势,那你对人的怎么看是什么样?
张忠谋:我对人的怎么看,从美国管理全世界的年代不同了,那时候是American century,American century大概只有50年左右,是从1945年到2002年期间,那时候我在TI。那时候对于TI如此的公司来讲,从美国德克萨斯州管理全球工厂是非常正常、自然的。目前你说要像那个时候一样,从美国管理全球,那是impossible。
现场观众:在英特尔等厂家都在全球各地建厂的状况下,台积电在台湾还可以维持竞争优势嘛?
张忠谋:The answer is Yes。大家不再处于自由贸易的年代了,大家有角逐者,但基本算我觉得在台湾运营是大家唯一的选择。